他对朱熹哲学中的所有范畴,都进行了深入的分析和研究,吸收了其中有价值的内容,抛弃了他的唯心主义糟粕,在哲学基本问题上,完成了对朱熹理学体系的改造,从而建立起唯物主义的哲学体系。
是故虚受乎气,非能生气也。而何有于元亨利贞即人性之仁义礼智哉?况贞固干事,于智之事绝远。
[50] 他以格物之物为万物,就是以客观物质为认识的唯一对象,主张向客观事物穷理,反对王守仁专求于心的方法。孟子良心之端也,即舜之道心也。彼未尝学问者,虽不知天理为何物,天理曷尝有须臾之顷不在其方寸中耶?[67] 这样,他就离开了他的唯物主义立场,把人性说成是与生俱生、先天具有的天理,因而也就接受了朱熹以道德本体为人性来源的本体论说法。这是对朱熹重思思想的继承和发展,并对后来的王夫之产生了重要影响。二者相会,方为全知,但思之自得者真。
既然阴阳之上无太极,就不能说太极生阴阳。[83] 总之,他认为先有阴阳之气,后有各种天象,同时又有水火,有水火而后有土。但他和陈献章一样,都是从心学思潮的观点揭露朱熹哲学的。
所谓精一,就是惟精惟一指道心。良知知是知非,其实无是无非,无者万有之基。这种思想不能不说带有宗教伦理学的禁欲主义特点。更具体地说,它是为了克服朱熹格物致知说的矛盾而提出来的。
但终是把人分为利根之人与有习心而本体受蔽之人这样两种人。他的学生梁日孚问道:先儒谓一草一木亦皆有理,不可不察,如何?他严肃地说:我则不暇。
[147] 要在日用货色上体现本体,但日用货色是有而不是无,这个从无到有的过渡,并不是按照王阳明的愿望进行的。意指人的主观意识,意识不是物质的产物而物质倒是意识的产物。五、王学的衰落 明朝中后期,王学盛行,门徒满天下,几乎成为统治哲学,但是很快就发生了变化,走向了自己的反面。人必有欲行之心然后知路,欲行之心即是意,即是行之始。
他说:良知者,心之本体,即前所谓恒照也。吾心之良知即所谓天理也,致吾心良知之天理于事事物物,则事事物物皆得其理矣。他把朱熹的内外并用的方法发展为专求于内的一种方法。此后世所以有专求本心遂遗物理之患,正由不知心即理耳。
他批评朱熹说:晦庵谓‘人之所以为学者,心与理而已。心、性、命说法不同,其实都是一心。
[58] 理具于心而条理毕具,发之为五常,其中有微有显,但都从浑然全体之心中流出,故谓之一源,无间。这里所谓寂,未必指寂灭,可能指寂然不动。
要致吾心之良知于事事物物,就必须端正念头。但心之本体又无限量,因此无内。[145] 黄宗羲否认王守仁说过这话,认为:斯言也,于阳明平日之言无所考见,独先生言之耳。他以心为良知本体,一切诉之于心,那么,人们要问:既然人人心中有良知,何以良知就是天理而不是别的?既然心之本体无善无恶,何以又是天理至善?既然心之本体是虚无,虚无为什么必须是良知?既然良知就是虚无本体,功夫作用又在哪里?这些问题是王守仁无法回答的,也是他所未曾料到的。他把封建伦理道德变成心中天理,即所谓良知,也就是一种道德自律,它是天理之当然,也是所以然,所谓致良知,就是把心中天理实现出来。是可以知析心与理为二之非矣。
心也,性也,天也,一也。但是,他也承认于朱子有无极之恩,他的心学思想从朱熹得益匪浅,这也是事实。
[9]《明儒学案》卷三十七。但致知又在格物,欲致其良知,亦岂影响恍惚而悬空无实之谓乎。
他的心学,实质上是唯理论的唯心论,而不是经验论的唯心论。人的实践是主观见之于客观的活动,是主观能动性的具体表现,就其实质说,是得之于客观的东西重新回到客观去。
事亲从兄一念良知之外,更无有良知可致得者。这就是他所说的良知是造化的精灵。但作为伦理道德范畴,既有善,就必须有恶与之相对。[120]《与陆原静》,《阳明全书》卷四。
事实上,朱熹的心学思想既不全出于晚年,也不就是定论,但也不能说尽出于早年或中年。[125]《传习录中·答顾东桥书》。
凡天地间万物,都在太虚中发育流行,也就是在我良知中发育流行。又不能无疑则有辩,辩即是学,即是行。
王守仁是理学向心学转变的完成者,也是心学集大成者。他的内外合一之学,虽把客观世界消解于一心,建立了心外无理,心外无物的主观唯心论哲学,但他并不是认为,客观世界根本不存在,万事万物都是虚无心体变现出来的幻妄。
[98]《与马于莘》,《阳明全书》卷六。一方面又说是无善无恶、无善无不善。至于陈献章,则妄想出一个不生不灭底物事在天地间,是我之真性[4]。有是意即有是物,无是意即无是物矣,物非意之用乎?[57] 他所谓体用一源,就是以心为本原,而无心外之理,无心外之物。
[143] 所谓先天心体上立根,就是立一个玄妙虚无的心本体。心之理无穷尽,原是一个渊,只为私欲窒塞,则渊之本体失了。
[93]《传习录中·答欧阳崇一》。若论出入内外,是指心体思虑运用的作用。
减得一分人欲,便是复得一分天理。你来看此花时,则此花颜色一时明白起来。